半岛网站当前环境经济发展形势的分析与应对

　　半岛网站当前环境经济发展形势的分析与应对“绿色发展”是十三五规划的指导思想和发展理念，其核心在于实现环境与经济之间的有机平衡关系，并推动经济的高质量发展。在这里“高质量”一词给出了环境与经济之间的有机平衡关系绝不是一种“低水平”的平衡，而是在较高“效率”基础上实现的平衡。从环境库兹涅茨曲线的理论来看，也就是我们只能往曲线的右边（即从上坡到下坡）前进，而决不能走路，更决不能回到曲线的原始起点。是福利的改善，而不是福利的恶化，才是人类社会普遍的追求和发展方向。与此同时，在发展的过程中，一定会出现各种波动和反复，也就是环境与经济的平衡关系是动态变化的，有时候也有可能出现“退几步进一步”或“退一步进几步”的各种情况，相对于长期稳定向好的势头而言，这些情况其实都是正常的，不值得大惊小怪。

　　那么，当前在受到疫情严重影响的背景下，环境与经济的发展形势怎么样呢？有关疫情对绿色发展的影响和冲击机制，笔者曾经做过系统分析，这里不再赘述。在整个环境经济形势中，值得我们探究的是，受环境与经济两侧变化的同时影响，环境与经济的平衡关系是否出现了一些新的变化？以及我们究竟应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变化？

　　“”政府工作报告中披露的系列数据为我们提供了很多宝贵的信息，可以成为我们判断环境经济总体发展形势的重要依据。

　　根据披露，目前经济端的形势是“经济运行总体平稳。国内生产总值达到99.1万亿元，增长6.1%。”环境端的总体形势则是“污染防治持续推进，主要污染物排放量继续下降，生态环境总体改善。”也就是说，就2019年的总体情况看来，环境与经济两端实现了齐头并进的稳定发展态势。但相比之下，环境端的形势要稍好于经济端，一个是“总体改善”，另一个则是“总体平稳”。这表明，经过持续努力，绿色发展战略已经逐步取得成效，环境与经济的严重失衡关系已经得到扭转。

　　这一点在新冠疫情发生的过程中得到淋漓尽致的体现，受疫情影响，2020年1季度以来，经济形势出现“断崖”式下降，经济发展形势变得异常复杂和困难。在此关键时刻，如果没有过去几年生态环境的有效治理，假如环境质量仍然处在5-6年前的水平，那么恢复经济将几乎没有可用的政策。因为一方面经济下行要求尽快“复工复产”，另一方面，环境污染又要求“停产限产”，世界上还真找不到可以同时实现这两个目标的可行之策。

　　就此而言，之所以我们可以在国内疫情过后快速复工复产，不仅仅取决于各种货币财政金融政策，同时也离不开环境与经济之间更加和谐的平衡关系，正是这样的有机平衡关系为我们推动经济复苏创造了有利条件。

　　严重失衡得到缓解的同时，环境与经济之间仍然存在结构性矛盾，这个最大的结构性矛盾就是环境与经济的比价关系没有调整到位，所谓“调整到位”，有一个最简单的判断标准，就是要素的流动。比如资本要素，在环境部门和经济部门之间是否可以实现基本的均衡性流动，即两个部门的回报率基本一致。除去最具有公共服务性质的那些环境治理领域外，就市场中的绿色产品（代表环境部门）和非绿色产品（代表经济部门）之间的关系而言，目前显然不仅没有实现均衡，而且还存在很大落差，导致资本出现单向流动。其中的原因也很好理解，因为绿色产品的生产效率还远远没有达到非绿色产品的水平，体现在资本市场上，资本自然就偏好生产效率高、回报率高的部门。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结构性矛盾呢？一方面与我们所处的发展阶段有关，另一方面无疑可以归因于某些市场不完全的因素半岛平台，比如，缺乏绿色的标准体系，信息不对称，绿色诚信水平不高等等，这些都是我们在绿色发展过程中急需解决的难题。这也恰恰就是“生态环境短板”背后的经济学含义所在。

　　如上所言，就存量而言，环境与经济之间的结构性矛盾中环境端是处于相对劣势地位，但就增量（或流量）而言，环境与经济构成的有机组合中，经济端却反而处于相对劣势地位。这是因为受疫情影响（停工停产）以及经过长期治理（绿色发展），环境端的压力已经得到充分的释放，可以轻装上阵，如在经济下行的同时生态环境领域可以提前完成十三五规划的节能减排目标。但经济端则不然，一直在承受较大的压力，先是转型升级，转变经济增长方式的迫切需要，然后是疫情的冲击。与此同时，经济上还不得不面临就业、民生保障等方面的底线约束，一波一波的冲击和约束都使得经济端的压力无法得到有效释放，直至出现一季度的大幅下滑。

　　就这些因素而言，目前经济上面临的压力、不确定性和约束其实都要高于环境，这是理解当前环境经济发展形势的关键之处。为了释放和缓解经济上的压力，目前采取了很多措施，一方面是不定增长目标，减缓来自各方面约束的压力，另一方面则全面刺激经济，主要是推动中小微企业的全面复苏，包括在线经济半岛平台、居家经济、地摊经济等等“非正规经济部门”的发展半岛平台。

　　经济端释放压力的结果必然传导至环境端，如笔者曾经分析的，疫情过后，一旦出现报复性的生产和消费，环境端将承受较大的排放压力和资源利用压力，这是必然的一个结果。问题是，如何正确看待经济复苏过程中的排放和资源利用反弹？

　　笔者的建议是要看大局，这个大局就是，在当前的特殊时期，究竟是经济重要还是环境重要，要回答这个问题不容易，因为通常情况下，两者都很重要。但如果细究起来，眼下这个当口，衡量经济与环境重要性的依据不是做效益评估，而是要做“风险评估”，应对经济和环境各自所面临的风险做全面估计。比如在“六保”中，就有保粮食和能源，为什么在农业和资源的基础性部门中单单保这两项呢？这是因为受国际复杂局势的影响，这两个方面的不确定性在提高，风险在加大，超过了其他农业和资源部门，也超过了生态环境部门。就此而言，按照工作报告的总体精神，目前在环境与经济的风险比对关系中，经济上的风险要大于环境上的风险。如果一定要对政策做一个排序的话，我们的建议是应首先处理和应对经济上的风险，这一点显然是当前环境与经济关系中出现的最新变化。

　　我们预估，相关政策部门可能很快就会面临这样的一个矛盾，如何处理经济复苏过程中出现的“新（增）排放”，比如地摊经济就可能产生新的固废、大气污染以及水污染等问题，这些污染排放其实是非常正常的，是经济复苏过程中必然产生的，同时也无法回避的结果。

　　那么如何应对环境与经济发展形势上出现的这一新变化呢？有两种可能的选择，一是任其排放，二是取缔排放，这两种选择显然都不是我们所需要的。其实还有第三种选择，能否在推进地摊经济等新兴经济产业的同时，通过提升环境治理能力，实现其绿色的转型。

　　也就是说，相关环境决策部门要正视经济恢复过程中排放增多的客观现实，但也不能就此而放之任之，甚至为这些排放“保驾护航”，我们决不能再回到“先污染后治理”的老路上。而应积极开展政策创新，提升环境治理能力。

　　据笔者观察，地摊经济在国际大都市，包括纽约、伦敦、柏林等地都是普遍的，但也未见给城市造成多大的环境负担，其中的关键就在于，要进行必要的有效环境综合管理和治理，而且是持之以恒的有效治理。只要能做到这一点，我们就能较好地处理当下经济与环境之间的这个变化趋势，实现两者的相对平衡关系，持续推进绿色发展进程。